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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家盛:一座跨越两个世纪的技术工人丰碑是这样造就的【2】

记云南冶金昆明重工有限公司高级技师、全国劳动模范耿家盛

陈昌云 黄榆

2015年10月20日09:55  来源:工人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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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全世界工人阶级的导师弗里德里希·恩格斯。

恩格斯对军事、军械和他所处时代的大工业文明之间的联系,有独到而精湛的论述,在其著于1876年~1878年的《反杜林论》一书中,恩格斯以代表当时军事工业最高成就的军舰为例,论述了军事装备和工业发展之间的关系,他说,“现代的军舰不仅是现代大工业的产物,同时还是现代大工业的缩影,是一个浮在水上的工厂。”

在恩格斯看来,作为国家暴力机器的军队、军事技术、军用器械和国家大工业之间,是一个巴掌的两面,不能截然区分。

“总之,在任何地方和任何时候,都是经济条件和经济上的权力手段帮助‘暴力’取得胜利,没有它们,暴力就不成其为暴力。”

“暴力本身的‘本原的东西’是什么呢?是经济力量,是支配大工业这一权力手段。以现代军舰为基础的海上政治暴力,表明它自己完全不是‘直接的’,而正是借助于经济力量,即冶金术的高度发展、对熟练技术人员和丰富的煤矿的支配。”

未必读过恩格斯这些论述,但耿家盛也懂得这个道理,只不过,耿家盛是从机械加工工人的角度,用自己过去33年的工作经验一点一滴去读懂的,“工业不发达,军械制造肯定落后,家伙不好使,保卫国家那是空话。”

“器不如人的背后,是艺不如人。”耿家盛柔和的目光中不乏穿透事物表象的犀利。

耿家盛两次受邀参加阅兵典礼,他倍感荣幸,“虽然每次都要在烈日炎炎下,不吃不喝,坐5个多小时,我很值,看到了好多令人激动的工业产品,感受到了作为一个制造业工人的自豪、责任与自省。”

9月7日13:30,上海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市总主席洪浩、市总巡视员杜仁伟、市总秘书长宋钟蓓一行,在云南省总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王惠萍、副主席潘红伟的陪同下,莅临昆明重工“耿家盛技能大师工作室”,出席一个签字仪式。

13:45,上海航天局800所高级技师、全国劳动模范、全国技术能手、上海市职工技协数控技术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唐建平和耿家盛签署了一份沪滇两地职工(劳模)创新工作室合作协议。

14点,在云南技师学院阶梯大教室,唐建平用自己的亲身经历,给在坐的劳模和学院的学生“炖”了一锅“心灵鸡汤”,让大家了解了一个36年前的年轻后生,经过怎样的努力,在企业的培育下,从一个绿化工变身高技术专业人才的过程。

台下,阶梯教室的左侧第一排靠边两把椅子上,耿家盛、耿家华俩兄弟拄颐谛听。

但能静静坐下来聆听另一位技能大师讲述剖析自己,耿家盛觉得这种机会也是极其难得。

就在到北京观礼阅兵和与唐建平签协议、听唐建平讲课的同时,耿家盛其实已经很难。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沿工厂大门向厂区纵深处延展的柏油路两边满是枯槁的蔓草,此外站立着一株株高过厂房车间许多的落叶乔木。

10月8日,已经立秋两个月了,云南冶金昆明重工有限公司(昆重的企业名称屡经迁变,多达10来个,为表述方便,以下用最具知名度的“昆明重机厂”,简称“昆重”来称呼之 )东区六百多亩的厂区长满灌木和乔木,鸟声啁啾,车间与车间之间的隙地满是枯黄的草,一片片枯槁的叶子伴着寒冷的雨滴,从空中飘荡着坠落,砸到硬实的柏油路上。

从1958年8月8日奠基开工建厂至这天,昆重走过了整整57年又两个月的时光,辉煌与落寞交织。

近些年,因为多种原因,又显得落寞了。

2015年6月18日,本文作者在昆重铸造车间横梁上看到了一条横幅,上书18个大字:“正视危机坚定信心 从点滴做起 为生存而战”。

曾经担任过昆重党委书记、副总经理,现任云南冶金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工会副主席的王琳是1987年大学毕业分配到昆重,在昆重工作了24年的“老昆重人”,他用一个故事道出了昆重目前的苦涩,“重机厂旁边有个农村六小队,农民教育小孩这么说,‘你要再不听话,就送你到重机厂当工人。’”

另一个故事是耿家盛现在的同事、镗工李萍的现身说法,“大概六七年前吧,重机厂已经不行了,我家的水龙头坏了,我到茨坝镇街上去买,店主要8元一个,我说少点吧,店主看我穿着重机厂厂服,就说,‘看在你是重机厂工人的份上,算了算了,6元一个,不能再低了。’这句话至今我记得死死的。”

1987年才18岁就到重机厂工作的侯金富是玉溪市江川县人,他有个表妹在玉溪租个摊位卖蔬菜,一个月的收入不低于10000元,每天纯收入有三四百元,看到他每月工资就1000多元,劝侯金富别干了,“她说帮我租个摊位,倒菜卖比当工人强,可我对重机厂有感情,真舍不得走。”

这种落寞还可以通过几个现象来揭示:

一个是职工人数的消长。

“在最高峰的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有职工近6000人,办了好几个食堂,中午饭还有厂外的饭馆蹬三轮车送来卖,当时上班一天几班倒,车间夜里也是灯火通明的。”

耿家盛说,“而现在,全厂大约只有600多人。”

另一个现象是,昆重的领导班子换得勤了,侯金富说,“最近10年,领导班子换了四茬,平均两年半换一茬。”

再一个是工人收入的盈缩。

(责编:王婉莹、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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