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正减少低端劳动力需求
李贤
2014年06月03日08:13 来源:工人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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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端劳动力成为调控对象
北京市长王安顺在前不久谈到2014年的重点任务,列在首位的就是:“着力破解人口资源环境矛盾,坚决控制人口过快增长。”
在这一精神下,“矛头”很容易对准流动性强,可替代性强,甚至“脏乱差”的低端市场和劳动力。
北京市人大常委会在一项关于“合理调控城市人口规模”的专题调研报告中曾建议,政府应出台措施,“减少对低端劳动力的需求”,“对吸附大量流动人口的餐饮、洗浴、美容美发等企业和小百货店、小食品店等各类场所实行强制退出机制”。
在北京市人大于2013年12月底召开的一次座谈会上,有代表更是明确表示,北京应提高低端产业的门槛,围绕服务、职能定位制定产业负面清单,严格控制人口。
典型的负面产业就是“动批”,也就是北京动物园服装批发市场。2013年的初的统计数据显示,动批约有服装批发摊位1.3万个,从业人员超过3万人,日均客流量超过10万人,物流企业20余家。如果加上其带动和辐射的相关产业,一个“动批”吸纳的外来人口远超10万人。
但事实上,大城市资源集中,就业机会多,吸引力在,行政限制措施就不容易奏效。
事实上,从2011年开始,北京就开始对小百货、小食杂店等17类业态提升审批准入,约涉及30万户商业主体、100万名流动人口。实施“以业控人”的第二年,北京个体户骤降了14万户。有说法称,最早实施“以业控人”的北京市顺义区,通过调整产业结构、整顿小食杂、美容美发等“五小门店”和小百货、小建材等各类市场,该区流动人口增速比高峰时期下降40%。
但是,2012年北京市常住人口仍然增加了50.7万人,其中常住外来人口增加了31.6万人。统计公报中顺义的常住外来人口(统计局口径)和暂住人口(公安局口径)也仍然在增加。
赶走了低端劳动力,无益于城市竞争力
有理论认为,劳动力在就业市场上,会用脚投票。
深圳市这几年对青年人口的吸附能力就在逐步下降,市民平均年龄上升,自2005年以来,深圳的人口年龄,逐步稳定在30岁左右,但是在1995年,这一数据为25岁。广东被称为民富,但是劳动力收入占GDP的比重却在逐年下降。
因此,劳动力的问题是依赖于行政手段还是市场调节,这对大城市是个考验。
许多专家认为,赶走了低端劳动力,空下的位置不等于高端劳动者就必然会自觉填满,它们之间的数量不存在此消彼长的关系;二者,高端人才与低端劳动力并不是水与火的关系,国际上那么多高端人才聚居的大都会,也与低端劳动力相处甚欢,独独我们就不能?
更重要的是,如果人为淘汰一批低端产业和劳动密集型产业、对吸附大量流动人口的小企业等实行强制退出机制,从而提高各类市场的开业门槛标准——那么,可以预见,此类产业或服务行业的运营成本必然也会水涨船高,结果是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成本也“被提高”。
“美国大城市高端产业的发展和高技能劳动者的产业、低端就业劳动力气产业是一比一的关系,如果盲目限制低端劳动力的进入,结果导致低端劳动力供给的减少,需求方不减少,结果导致低端服务业价格的上升。比如在上海出现的情况,目前上海住家保姆价格已经超过香港菲佣了”,4月20日,上海交通大学中国发展研究中心主任陆铭在2014中国城镇化高层国际论坛“圆桌对话”环节作出上述表示。
所以,如真要迁出一些行业,迁出一些“低端劳动力”,也应该要用市场化的方式。
有专家认为,但如果是行政强制搬迁,或者对外来移民单向设限(目前户籍制度的结果),反而是保护了不适应城市竞争的人,并且通过城市福利变相补贴了一部分原本会被竞争淘汰出城市的人,最终会扭曲城市的运行机制。
(责编:刘禹希(实习)、盛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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